第334章逃避過去不是正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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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4章逃避過去不是正選
我內心一動。
如果不是宸祁影的這個眼神，和問題，我都沒發覺自己好像有著一個意圖。
我沒說話，宸祁影卻追問了一下：“你想忘掉誰？”
想忘掉誰？
心裏如掉入了粘稠的藥汁中，泛出一陣又一陣的苦澀。
除了沈止墨，我大概沒有想要忘掉的人，也沒有那種想起了，呼吸之間都讓我內心痛苦不堪的往事。
“你想忘了沈止墨？”宸祁影沒有給我踹息或者解釋的時間，連著追問。
“我……”我吞吞吐吐，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雖然我清楚自己問關於消除記憶這些事，的確是處於對易涵的關心，和我和他關系是否能健康的維護下去。
但漸漸的，問著問著，我就有些偏離主題了。
宸祁影對我的沈默，沒有表示不好，只是道：“你抱著這個念頭，我不太讚成。”
“嗯？”我看向他。
“原因有三個。第一個，是記憶儲存在大腦的海馬體裏，和人的精神有千絲萬縷的聯系，據我所知，大多數的記憶消除，其實都是利用幻覺，或者藥物誘導的方式，用心的記憶掩蓋舊的記憶，原本的記憶，是不可能被消除的。
除非，是傷害海馬體。
你是現代人，科普知識應該足夠，所以你就算不懂醫學，也該知道那些失憶的人大多數都是傷到了腦子。
強行消除記憶，無疑於對人的大腦做一場高危手術，即便是我，對大腦動作，也不敢說萬無一失，就別提精準的消除只關於一個人的記憶了。”
我沒有反駁宸祁影的話，只順著問：“那第二呢？”
“第二就是，好的記憶師是非常稀缺的，單單那種能幹預人記憶的幻術能力，在玄門，是很少人有的。
幻術是玄門不少人都有所涉獵的，但能做好的沒幾個，尤其是對人記憶改造的這種，稍不註意，就會引起人精神出問題的高級幻術，更是屈指可數。
哪怕是偌大的特殊處理局，能進行這種記憶掃除善後工作的，也沒有幾個，所以這種高級記憶師是很昂貴的，目前而言，你還沒有什麽本錢，可以讓他們幫你消除記憶。”
我沒多言，只繼續道：“那第三呢？”
“第三？”宸祁影瞥了我一眼，唇角彎了彎，“自然是單純的從朋友角度告誡，用這種方式去面對慘淡的人生，是懦夫的行徑，所以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，未來即將發生什麽，我都希望你勇敢的面對，而不是逃避。”
我擡了擡頭。
逃避？
是啊，我在逃避，不想痛苦，所以幹脆的想要忘記。
“愛而不得，求而不得，這種事，的確很痛苦，可人生之事不止於此。”宸祁影淡定道，“言煙，你的人生還有很多需要去經歷和體味的事，耽於過去，不是什麽好事，逃避過去，也不是好的選擇。”
我沈默著，深呼吸著，然後感受著飛機的起飛。
“謝謝你宸祁影。”
我由衷的感謝，若不是宸祁影，我可能真的會去做傻事。
“別去記恨沈止墨，他有他的苦衷。”
我的眼睛忍不住動了動，有些詫異的看向宸祁影，“苦衷？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我內心下意識的覺得，宸祁影似乎知道些什麽，但他見我這般，卻只是若無其事擡起手，在我的右手背上拍了拍。
“每個人都有他的無奈之處，你別怨他，免得傷人傷己。”
我內心緊繃的弦，瞬間松開。
原來只是在勸慰我不要憎恨，傻傻的我，還以為他知道點什麽，甚至——
我只是想聽到有關於沈止墨的消息。
我為自己內心抱著這種卑微想法，感到了生氣，對自己生出恨鐵不成鋼的感覺，可我又覺得很無奈，畢竟我從未愛過人，面對這種情不自禁的感情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，只能順勢而走。
“喝點果汁，你有些缺水了。”宸祁影將空姐手中的一杯橙汁遞給我，笑容溫和。
我道謝接下，緩緩的喝著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缺水了？我沒感覺到渴。”我道。
“等到你感覺到口渴的時候，身體已經很缺水了。”宸祁影回了一句，“這不是常識嗎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說話了，默默看著窗外的白雲，思考接下來的路。
宸祁影說的對，無論是耽於過去，還是逃避過去，都不是好的選擇，只有面對，並勇敢的走下去，我才不會迷失。
閉上眼，心裏默默的對宸祁影道了一聲謝謝，再對沈止墨念了一聲再見，想著說過再見後，就在此分道揚鑣，再也不見。
可沒想到的是，我那再見一說，就聽到一聲警醒般的：“阿煙？！”
我猛然睜眼，面前卻是安靜的飛機機艙，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，沒人註意到我聽到的聲音，也沒人在意我的舉動。
除了宸祁影。
“怎麽了？”宸祁影翻著雜志，看我突然睜眼，表情驚詫，忍不住的關心道。
“沒事。”我搖了搖頭，心裏卻泛起奇怪的感覺。
是幻覺？
還是沈止墨真的在呼喚我？
我不確定，因為我和沈止墨有靈契的關系，所以之前好幾次，我遇到危險，或是不在他身邊，他都會用這種方式呼喚我。
可又有幾次，我聽到了這聲音，卻發現他沒出現，只是自己的幻覺。
沈止墨……你在叫我嗎？
我閉上眼，在內心默念。
本是嘗試一舉，卻得到了回答：“是啊，阿煙，我聽到你在叫我，怎麽了，是不是想我了。”
沈止墨！
我再次震驚的睜大眼睛，徹底引起了宸祁影的註意，“言煙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，我……”
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宸祁影形容，畢竟我和他可以靠心對話的事，我連皇甫燦都沒告知。
而且，我還是不確定，這是真的，還是我的幻覺。
“沈止墨，是你嗎？在和我說話？”
我閉上眼，在心裏默念。
沈止墨很快就充滿愉悅的回道：“娘子，除了你相公我，還有誰，能用這種方式跟你說話。”
“你？”
“阿煙，你現在如何了，我現在沒辦法維持太長時間的通靈，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吧，心口處還疼不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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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內心一動。
如果不是宸祁影的這個眼神，和問題，我都沒發覺自己好像有著一個意圖。
我沒說話，宸祁影卻追問了一下：“你想忘掉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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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如掉入了粘稠的藥汁中，泛出一陣又一陣的苦澀。
除了沈止墨，我大概沒有想要忘掉的人，也沒有那種想起了，呼吸之間都讓我內心痛苦不堪的往事。
“你想忘了沈止墨？”宸祁影沒有給我踹息或者解釋的時間，連著追問。
“我……”我吞吞吐吐，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雖然我清楚自己問關於消除記憶這些事，的確是處於對易涵的關心，和我和他關系是否能健康的維護下去。
但漸漸的，問著問著，我就有些偏離主題了。
宸祁影對我的沈默，沒有表示不好，只是道：“你抱著這個念頭，我不太讚成。”
“嗯？”我看向他。
“原因有三個。第一個，是記憶儲存在大腦的海馬體裏，和人的精神有千絲萬縷的聯系，據我所知，大多數的記憶消除，其實都是利用幻覺，或者藥物誘導的方式，用心的記憶掩蓋舊的記憶，原本的記憶，是不可能被消除的。
除非，是傷害海馬體。
你是現代人，科普知識應該足夠，所以你就算不懂醫學，也該知道那些失憶的人大多數都是傷到了腦子。
強行消除記憶，無疑於對人的大腦做一場高危手術，即便是我，對大腦動作，也不敢說萬無一失，就別提精準的消除只關於一個人的記憶了。”
我沒有反駁宸祁影的話，只順著問：“那第二呢？”
“第二就是，好的記憶師是非常稀缺的，單單那種能幹預人記憶的幻術能力，在玄門，是很少人有的。
幻術是玄門不少人都有所涉獵的，但能做好的沒幾個，尤其是對人記憶改造的這種，稍不註意，就會引起人精神出問題的高級幻術，更是屈指可數。
哪怕是偌大的特殊處理局，能進行這種記憶掃除善後工作的，也沒有幾個，所以這種高級記憶師是很昂貴的，目前而言，你還沒有什麽本錢，可以讓他們幫你消除記憶。”
我沒多言，只繼續道：“那第三呢？”
“第三？”宸祁影瞥了我一眼，唇角彎了彎，“自然是單純的從朋友角度告誡，用這種方式去面對慘淡的人生，是懦夫的行徑，所以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，未來即將發生什麽，我都希望你勇敢的面對，而不是逃避。”
我擡了擡頭。
逃避？
是啊，我在逃避，不想痛苦，所以幹脆的想要忘記。
“愛而不得，求而不得，這種事，的確很痛苦，可人生之事不止於此。”宸祁影淡定道，“言煙，你的人生還有很多需要去經歷和體味的事，耽於過去，不是什麽好事，逃避過去，也不是好的選擇。”
我沈默著，深呼吸著，然後感受著飛機的起飛。
“謝謝你宸祁影。”
我由衷的感謝，若不是宸祁影，我可能真的會去做傻事。
“別去記恨沈止墨，他有他的苦衷。”
我的眼睛忍不住動了動，有些詫異的看向宸祁影，“苦衷？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我內心下意識的覺得，宸祁影似乎知道些什麽，但他見我這般，卻只是若無其事擡起手，在我的右手背上拍了拍。
“每個人都有他的無奈之處，你別怨他，免得傷人傷己。”
我內心緊繃的弦，瞬間松開。
原來只是在勸慰我不要憎恨，傻傻的我，還以為他知道點什麽，甚至——
我只是想聽到有關於沈止墨的消息。
我為自己內心抱著這種卑微想法，感到了生氣，對自己生出恨鐵不成鋼的感覺，可我又覺得很無奈，畢竟我從未愛過人，面對這種情不自禁的感情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，只能順勢而走。
“喝點果汁，你有些缺水了。”宸祁影將空姐手中的一杯橙汁遞給我，笑容溫和。
我道謝接下，緩緩的喝著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缺水了？我沒感覺到渴。”我道。
“等到你感覺到口渴的時候，身體已經很缺水了。”宸祁影回了一句，“這不是常識嗎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說話了，默默看著窗外的白雲，思考接下來的路。
宸祁影說的對，無論是耽於過去，還是逃避過去，都不是好的選擇，只有面對，並勇敢的走下去，我才不會迷失。
閉上眼，心裏默默的對宸祁影道了一聲謝謝，再對沈止墨念了一聲再見，想著說過再見後，就在此分道揚鑣，再也不見。
可沒想到的是，我那再見一說，就聽到一聲警醒般的：“阿煙？！”
我猛然睜眼，面前卻是安靜的飛機機艙，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，沒人註意到我聽到的聲音，也沒人在意我的舉動。
除了宸祁影。
“怎麽了？”宸祁影翻著雜志，看我突然睜眼，表情驚詫，忍不住的關心道。
“沒事。”我搖了搖頭，心裏卻泛起奇怪的感覺。
是幻覺？
還是沈止墨真的在呼喚我？
我不確定，因為我和沈止墨有靈契的關系，所以之前好幾次，我遇到危險，或是不在他身邊，他都會用這種方式呼喚我。
可又有幾次，我聽到了這聲音，卻發現他沒出現，只是自己的幻覺。
沈止墨……你在叫我嗎？
我閉上眼，在內心默念。
本是嘗試一舉，卻得到了回答：“是啊，阿煙，我聽到你在叫我，怎麽了，是不是想我了。”
沈止墨！
我再次震驚的睜大眼睛，徹底引起了宸祁影的註意，“言煙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，我……”
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宸祁影形容，畢竟我和他可以靠心對話的事，我連皇甫燦都沒告知。
而且，我還是不確定，這是真的，還是我的幻覺。
“沈止墨，是你嗎？在和我說話？”
我閉上眼，在心裏默念。
沈止墨很快就充滿愉悅的回道：“娘子，除了你相公我，還有誰，能用這種方式跟你說話。”
“你？”
“阿煙，你現在如何了，我現在沒辦法維持太長時間的通靈，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吧，心口處還疼不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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